亲近在蕅益大师身边,却不能得利益的原因

2022/6/20 来源:不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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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人只有保持谦虚,才能够得到利益。如果不能有谦虚之心,纵然碰到大圣大贤的良师益友,也不能够得到利益。

民国时期的印光大师在《竭诚方获实益论》中言到:“谚云:‘下人不深,不得其真。’此言虽小,可以喻大。夫世间大而经术文章,小而一才一艺,若欲妙义入神,传薪得髓,艺超侪伍,名传古今,而不专心致志,竭诚尽敬,其可得乎?故管子曰:‘思之思之,又重思之,思之不得,鬼神其将通之。’非鬼神之与通,乃精诚之极也。

汉魏昭,见郭林宗。以为经师易遇,人师难逢。因受业,供给洒扫。林宗尝有疾,命昭作粥。粥成进之,林宗大呵曰:‘为长者作粥,不加意敬事,使不可食。’昭更为粥复进,又呵之者三,昭容色不变。林宗曰:‘吾始见子之面,今而后知子之心矣。’宋杨时,游酢,师事伊川。一日请益时久,伊川忽瞑目假寐,二子侍立不敢去。良久,伊川忽觉曰:贤辈尚在此乎,归休矣。乃退,门外雪深尺余矣。张九成,十四岁游郡庠,终日闭户,无事不越其限。比舍生隙穴视之,见其敛膝危坐,对诗书若对神明,乃相惊服而师尊之。此四子者,所学乃世间‘明德新民,修齐治平’之法。其尊师重道,尚如此之诚。故得学成德立,致生前没后,令人景仰之不已。至于弈秋之诲弈也,唯专心致志者胜。痀偻之承蜩也,以用志不分而得。由是观之,学无大小,皆当以诚敬为主。”

印光大师在《复王寿彭居士书二》中还言到:“古人云:‘下人不深,不得其真。’非曰深下于人,人则尽心教导也。以自己不能生恭敬心,纵人肯教,自己心中有傲慢象相障,不得其益。譬如高山顶上,不存滴水,故不能受滋润也。”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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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一个人没有谦虚,纵然亲近高僧,那也得不到利益。

明朝四大高僧之一的蕅益大师,在《灵峰宗论》之《答莲勺》中言到:“翁出家,当绍莲大师法脉。往者雪公,不耐钳锤,甘心小就。杨生志大才美,因地欠真,皆作古人,良可叹悼。旭福尠障深,聊作村学究句当,赖二三童蒙,未染近时恶态,仅种金刚种子。傥先有成见者,任掉头不顾而已。自愧百炼千磨,终未断惑证果,而具缚凡夫,以肉眼作佛眼用,若教若宗,得无纤毫疑滞。故著述甚多,皆可考诸佛祖而俟百世,此真自信,非天下能瞒盰也。”

讲到明朝时期,雪公这个人很不耐烦接受蕅益大师恶辣钳锤的严格教诲,甘心于小成就。杨生这个人,亲近蕅益大师的时候,志向挺大、才华挺美,但是因地欠真实,就是没有发出纯正想要了生脱死,成就圣贤的心,结果这两人都先过世了,大师对于他们两个人深感叹息哀悼!

蕅益大师在《寄陈旻昭二书》还提到一个事情:“八月惺谷师西归,九月壁如师辞世。一月夺二硕交,皆法门梁栋也,痛哉。每思大事因缘,非定慧庄严,悲智双运,诚难一生了当。惺师慧力有余,定力不足,壁师定慧调适,悲愿未深,俱未免遗下公案。目下同袍,鲜有生死心者,况菩提心。天人减少,三恶充满,将何底极邪?”

从文字上可以看出,蕅益大师对身边的这两位同修,都有不满意的地方。显然这两位大德,如果互相取短补长,那就符合大师的期望了。并且大师指出眼下他身边的修学人,很少有真正想了生脱死的,更何况是真发菩提心,那就更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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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璧如惺谷二人的情况,在

《灵峰宗论》之《璧如惺谷二友合传》中有详细的记录:“

璧如禅师,讳广镐,台州王氏子,俗名敬毂,号伯无。父士琦,为大同开府,以廉名。师弱冠,即有出世志。礼云栖莲大师,受五戒,有今名。万历丙午,举孝廉,时二十七岁。越两大试,慨然就选。为急完仰事俯育之累,图出世也。令新淦,爱民如子。因居官,戒德稍疏。戊午入觐,舟次荻港,梦鬼使摄见,冥王责以破戒事,驱入狱。傍有冥官代请,取破戒后诸事省之,善多恶少,释不入狱,凿蒲萄朵,钉柱上。及寤,双目乃矐矣。医进药,复梦为冥王所诃,更以二锫入两眶,大痛,失声而醒。遂不服药,告归。筑室台山高明寺旁。日课金刚般若,并大悲心咒。行法不一年,渐复明,诸亲友劝令再仕。叹曰,人生几何,猛求出世不暇,犹作蜗角蝇头活计乎。惟太夫人在,未忍去。然思既欲离俗,复以母在为碍,岂可不愿母臻上寿耶。

时有人因子出家悲泣,太夫人故笑之曰,第一好事,应庆幸,何泣为,设在吾,吾决不作此态也。师由是安心远遁,剃染楚中。单身行脚,备尝诸苦,登戒品,掩关阅律,并书华严大法。次历匡庐诸处,到博山随众参禅,人无知者。予适同归一师,送惺谷至博山薙发。师在高明,曾与归师交。归一日众中执其手曰,公是回生王伯无否。不容讳,始实之。日见予,与无异禅师论受戒事最悉。因叹近来律学大讹,本以破戒亲受冥谴,久欲留心此道。而历叩名德律主,罕不瞆瞆者。予出毗尼集要示之,亟读亟赏,叹未曾有,遂与盟千古交。又知予方事阅藏,以启嘱曰,三藏义类,宜总为一书。三藏酌要,诸宗集要,佛事稽古正伪,宜各别为一书。发菩提心集,六度集,宜为二书。毗尼中衣事钵事,及授戒说戒羯磨诸事,日用间宜行者,当辑附集要后。梵网经,虽有二大士发明,宜补以弥勒戒本,及诸经有相发者,集附本条之下,然后自出手眼,以补前人之缺,亦不失为二大士忠臣。勿以避嫌,失此胜事。沙弥戒、优婆塞戒,俱要少有发明,附於集要。已上八则,弟往读契经,薄有微愿。恨齿逼迟暮,精已销亡,近又作蒲团活计,不能填也。幸逢郢匠,敬附当机,傥三昧酒消,尚冀奉襄半臂。不尔者,当结缟带於来生矣。予唯唯谢曰,弟亦夙有此志,不谋而合,第六第八两事,业已为之矣。

未几,掩关东峰静室。次年太夫人以其故二讣,乃归省。太夫人语曰,予谓子出家,吾不悲泣,今果然否。勉矣,吾自善养余年,汝子亦善学,勿以此妨出世大事也。师奉慈命,游武林,与新伊法师莫逆。时予入孝丰,取道武林。师曰,集要虽预参订,实未淹浃。拟从师授讲服习之,不令付诸空言。今遇华严法席,不能随。余生若在,明岁入山结夏耳。不旬日,婴微疾,预知时至。命侍者写嘱言,贻二子,摄心念佛而去。呜呼,以师之敏而好学,解而能行,具出世正因。怀菩提大愿,谦光厚德,饮人以和,无愧莲师法脉。天竟不假以年,非法门大不幸乎。师生於万历庚辰,卒於崇祯辛未,世寿五十有二,法腊五年。示居学地,故衣钵无传,唯回生纪一卷行世。佛日金台法师,塔其全身於皋亭山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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惺谷禅师,讳道寿,温陵何氏子,俗名启图。为文学时,阅憨山大师《楞伽记》,且读且泣,发出世心。捐举业,专究宗乘。因父在,不得出家,以居士身与道友如是雨海等,日相砥砺。泉南久乏闻熏,缁林无人知参方行脚事。师鼓一二英杰,破格远游。闽中缁素,始稍稍有发心北学于江浙者。初至匡山,谒憨大师。见其规模阔大,于商究生死一事不甚切。舍之,之博山,博山居以别室,勉以参究年余。每与异师论甚厉,异师不以为怪,知其别有长也。然异师法门,必先定后慧。师自揣种性,应先慧后定。药病不投,莫能相疗。东游武林,访无尽法师于天台,见故友归一师,德业俱进,疑法师必有出格钳锤。依之,得阅《妙宗钞》等极则教理。回视昔时慧解,倍觉精细。刘大参延至吴门,从吴门游杭,抵龙居。时予在龙居阅藏,一见即问有著作否,以白牛十颂示之,大悦。遂欲盟千古交,予未以为然。相聚既久,每与予破格大诤,予谓此居士也,未必细察余言。后因归一师同结冬,偶商及耳根圆通法门,归师持公,是师非予。予因虚心再研,旧诤负墮处大半矣。乃共缔千古盟,激令早现僧相。师以旧礼博山,不忍背。归师与予欣然送之到博山,异师手为薙发,而未受沙弥及比丘戒。盖受戒事,曾与季贤师约,必复古制故也。

庚午春,予病滞龙居,然臂香刺舌血作书与之。师同如是师来,礼季贤师为和尚,觉源师为教授阇黎,新伊师为羯磨阇黎,力复如来旧规。如法受沙弥及比丘戒,唯菩萨戒不重受,以为居士时,曾受之博山也。结夏安居,听毗尼集要。师久习宗乘,得其大益,亦未免染其流弊,不能留心律学。但恐负予苦心,知佛日金台师,虚怀好善,以集要力请流通。辛未秋,疾终佛日。呜呼,师亦最奇人也。为法门每触时忌,为道友每忘自身。慧眼超群,机辩峭拔,往往以短兵取胜。虽名禅宿德,欲与之战,大似撼岳家军。驯致之,兜率觉范岂多让焉。予方谓博山有子,青出于蓝,何入灭之速耶。师生于万历癸未,世寿四十有九,法腊二年。金台法师茶毗之,塔其骨与璧师邻。如是师以受师益最多,辑师平日手札,名为笔语而流通之,述行纪,执弟子礼于身于,为天下后世重名相而轻法恩者愧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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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外史曰,二师皆予最善交也。璧慈而温,惺悲而厉。璧聪俊而详明,惺沈毅而精锐。璧日读数卷,过目了了,惺涵泳一偈一句,经旬月不置。是故惺服璧之博畅,璧服惺之莹彻。璧所届,人皆爱之。惺所届,人皆畏之。璧惟欲受人益,未敢益人,故以能问于不能,以多问于寡。乃至临终,犹合掌问法,令侍者泥首。惺惟欲益人,即名自益。故从闽至江右,从吴至武林,无不以好辩贻讥丛席。乃至临终,忆念故友,如是劝宜自顾,犹厉声大叱,谓千古安有自私自利圣贤。

噫,孔子谓不得中行,必也狂狷。孟子称伯夷柳下,同为圣人。二师春兰秋菊,各擅其美。奚必两融,始名全德也。其与予交也,璧师欲受予益,不得不稍以微辞益我,惺师欲益于我,亦不得不稍受予益,皆生平破格处也。可痛者,璧师欲学毗尼,有志未遂,惺师既学不能力。如来正法,谁共仔肩欤。嗟乎,一月间,二师相继而殁。予虽有一二同志,但能受益,不能益我,或可相益,而喜顺恶逆,不能结眉于红炉烈焰中,撒手于冰凌剑刃上。如二师者,大事因缘,尚不免留下公案,矧不及二师哉。予是以浩然永叹,甘没齿于深山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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